2010年1月12日

一處被鎖上的地方

有一個地方,普普通通的並不值得一提,可是這裡有我的回憶,有一段曾經最美好的時光。

重新踏進此地,有如推開塵封的木門,潮濕的青苔告訴我,原來它一直都很新鮮。年覆年,我都會去一趟這道回憶橋,亦有試過覺得自己活得不真實了,眼中看到的是殘影,還是幻想呢?沒辦法去一一分清楚,我感覺自己的血汗在燃燒,因為曾經我當真地有用狂奔來追求逝去的愛情。

看著自己的過去,便覺得人生真的很奇妙。當你學會去喜歡一個人,他忽然會離你而去,還來不及伸手拉住,卻已經白白地受傷了。然後知道什麼叫過度期,這比任何的日子更難過,因為你不知道何時才能結束。慢慢地待傷口結疤,不再需要消毒藥,卻看不清迎面而來的卻是更厲害的碘酒,有如清酒般刺喉,但仍更令你沈迷地一口口喝下去。

吸收了教訓,自以為更能懂得去療傷,結果發現自己不過是個留班生。瘋狂不算是瘋狂,只是做了該做的爭取,即使到頭來弄成焦頭難額,也不令自己說後悔。那個時候,我偏執得令自己看起來很堅強,的確像這樣應該是最對的一種做法。

這一個地方,下過了幾多場大雨,把所有的痕跡沖淡,洗去的亦不過是皮膚表層。但是原來當要對付不同程度的乾裂,還是歸根到底需要一支潤膚霜。重新用新的一層覆蓋舊有的痕跡,那份自以為的執著,其實並不是這樣的一回事。

要推開木門的一剎那,我後退一步,加上一把沒有鎖匙的鐵鎖,永永遠遠地封閉一切。這不是逃避,而是我沒有時間花在打理青苔身上,因為即使再怎麼濃郁,也得施在有種子的泥土上才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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