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1年12月7日

沒有寂寞,何來寂寞

每一個人,誕生成為獨立個體,即使外表再相似,終究也是獨一無二的。從認識第一位朋友開始,我們逐漸以群體模式,在社會裡翻滾求存。

有些人認為,一個人可以享受絕對的自由,不用看別人臉色,隨心而行,去選擇自己想過的生活,那是一份寫意。然而,換取自由的附帶條件是,在失意時只可自我勉勵;傷心時亦只能自行療傷;即使發生天大的事情,也只有你獨自去面對。如此天煞孤星的宿命,有人渴求,有人麻木,也有人喊苦。

有些人絕對不能一個人逛街,哪怕只是下樓去吃東西,也要找人相陪,他們抵受不了片刻的孤單。而我則沒有這樣的忌諱,獨自穿梭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,在旁人看來我是孤寂的,但我卻甘願被孤寂所迷惑。越是匆忙的蹤影,越顯得我的悠閒,在與時間的角力賽上,我不聞不問,自動退出。

曾經被問過:「你這樣不覺得寂寞嗎?」當下從心底扯出一抹苦笑,寂寞這兩個字,聽起來很陌生。我怎可以把一場自得其樂,說成是寂寞的行徑呢?自出娘胎那天起,成長便讓我知道一個人該如何生活。情況如同比一場棋賽,當我下了這一步棋,反過來便是盤算如何壓制,因為所謂的對手也是自己分裂而成的。

久而久之,內心蘊釀著一份自我矛盾,使我不能忽視另一把聲音,那個總愛唱反調,卻旁觀者清的自己。她能夠喚醒最純淨的理智,為我堅守著最後一道防線。所以,當我總是一個人的時候,其實是在享受這份難得的同步,呼吸著專屬自己的純氧,而不是表面上的落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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